1996年菅野誠一(Seiichi Sugano)師範訪談
「每一個接受道祖教導的人,都會將接收的東西變成自已的,但幾乎沒人能像道祖或與道祖做的一樣。」
菅野師範在1958年成為內弟子,和田村信喜、小林保雄、山田嘉光、千葉和雄…等師範差不多時間投身為內弟子。菅野師範是合氣道早期外派國外的成員之一,澳洲、紐西蘭、比利時、及歐州國家都有他的身影;最後與山田嘉光共同在美國紐約合氣會任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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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口清吾師範是一位很喜歡聊天的人,他有很強的個人風格,也很難抓得住他的技法或是抓住他所想表達的東西。但藤平光一師範,可能是因為受到天風會(Tempukai)的影響,所以比較容易去學習,也可能天風會的部份課程源自於瑜珈的關係。
師範間(內弟子與道祖過世後的弟子)的風格有顯著的不同。當時很多內弟子放棄學業投身合氣道做為終身的志業,因此與現在的師範不同。此外,當時道祖就等於合氣道,但因世代的交替,現在的合氣道師範或團體,對於合氣道也有不同的想法。
合氣道訓練的一個特點在於,不僅僅牽涉到日本傳統的「型」的練習。現在合氣道教導的內容的不同,也讓習者無所適從,這是因為合氣道從未專門執意在「型」的訓練。日本武術中「型」的目的,在於傳達操作的特定目的。現在的訓練方式在於強調反覆的技術練習,就如同現在的運動訓練一樣,合氣道也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這種訓練方式。但卻少有人知道,合氣道已採用這種反覆訓練的模式。每一個老師的教導或有不同,只是對於相同技法有不同的解釋。
合氣道的轉變也是如此,開祖的技法由柔術轉變成合氣道,並非是開祖意識下所產生,而是開祖將「型」轉化下的自然產生的成果。利用「型」的方式就像一台保守傳統的車輛,但開祖打破了這種方式,而採用了現代化的反覆練習的方式。開祖的氣或是呼吸一詞,聽起來是很玄妙,但其實合氣道就是透過不斷的練習身體的技巧,協同「時機」與「距離」後,以達到訓練的目的。也惟有一再反覆札實與精確地操作技法,才能改善其中的缺失。
在本部道場每一位老師的教法也不一樣,這讓習者在學習上常常無所適從。事實上,合氣道並非執著在技法,但習者仍然習慣使用「型」。缺乏定義的結果,讓習者認為合氣道的技法必須是有特定的型式,從而產生更多的困擾。
合氣道風格或型式的不同的主因,在於開祖鼓勵習者培養自已的風格。齊藤守弘師範的訓練是一種非常趨近「型」的方式,並且經常強調開祖的做法。個人以為這樣的方式是例外而不是規則,雖然個人認為仍具有珍貴的價值。但是,每一個接受道祖教導的人,都會將所接收的訊息變成自已的東西,但幾乎沒有人能像道祖或與道祖做的一樣。
雖然現在的學習方式可以該某人與某位老師非常相像,但就我所知這樣的事,對開祖而言並不適用。每一個人都能從開祖身上學到自已想要的東西,但沒有人與開祖的經歷和訓練相同,反而我們只是建立自已獨特的個性。這樣的結果並非刻意,畢竟 「開祖等於合氣道,而合氣道等於開祖」,學生並無法到達這樣境界,因此所有的訓練在於成為自已的合氣道;這是我們接受學習後的自然成果,也是我們自開祖底下學習後所留下的東西。
開祖擺脫了「型」的束縛創造了合氣道,他的技法與教導每一次都不一樣;所以他的學生建立了屬於自已的合氣道。如果你在「型」式風格下練習合氣道,10年之後還是一樣,自不會有任何的建立或成長;當「型」的表達成為首要時,也不會讓自已留有進步的空間。
開祖並沒有教導劍杖,充其量只是藉此來表達他的合氣道,但就我所知他從未正式地教導。我在開祖底下學習許多年,並且作為他使用劍杖演示時的受方,所以我個人十分了解使用劍杖的狀況。當你說本部道場沒有教導劍杖時,準確地來說應該是道祖沒有教導劍杖。在日本我們常說,要麻糬時就去麻糬店;所以如果要學擊劍的話,就是學劍道;如果要學劍術的話,就去學居合;如果要學杖的話,就去學杖道。這些都是特別的技法,所以合氣道沒有劍杖,是可以接受的事。
不同的師範有不同的教導,但教導的內容都是來自於個人的經驗。若開祖認為劍杖的教導甚為重要,但為何卻沒有留下特定的「武器型」給後人?!事實上開祖什麼也沒有留下,我也不認為開祖認為武器的重要。
有人說合氣道的技法源自於劍術的移動,但我覺得這很難去解釋,就像是雞生蛋與蛋生雞的問題。合氣道的技法源自於武士的社會,武器在日常生活中盼演了重要的角色;但另一方面,你又會發現其中的衝突之處。譬如過腰摔,就不是配劍武土所能輕易操作的技法。
重點:
1. 前半段有點不知所云,但接著對於岩間流的學習方式有所批評。但菅野師範的表達很多地方讓個人看不懂,所以大家看看就好。
2. 對於劍杖的學習問題提出釐清,並以他常常做為開祖的受身來驗證自已的說法。
3. 多方學習建立自已的合氣道風格
4. 可參考:1994年菅野誠一師範訪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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